寄无忧甩开他亲近拉扯的手臂:“说谁脏呢?”
“哟哟哟,都会护夫啦。”紫云天一点不气,用折扇娇滴滴地捂住面孔,嘻嘻笑起来。“原来你真是断袖?”
只有在聊起这方面的事情时,眼前这紫衣少年眼中含情,才与寄无忧日后认识的紫云天有了些重复之处。正如未经□□的少女谈及恋爱,眼里总是蕴着水,怀有无限的憧憬。
寄无忧盯着收起锋芒,抑不住激动与热情的青涩模样,又看了眼他无处安放,只能紧紧握着骨扇的双手。
他心道紫云天这会儿还太过年轻,定是觉得只要同为断袖就能理解他的心情,却不知道向事不关己者传达心中所思所想,本就是件极为可笑的事。
但麻烦事也不缺这一件。
他继续听了下去。
与紫云天不熟时,他一直觉得这人凶,却又凶得很奇怪。
其实只要与之交流,便会发现这人其实头脑不错,很容易相处,但唯有提到他的少爷,日后又成为他师兄的那位薛公子时,紫云天便像是失了神,动不动就暴跳如雷,或是阴沉沮丧,总之,阴晴不定。
他话匣子开了半天,忽然暗自压低了声音,欲盖弥彰地问:“如果,我是说如果,咳咳,万一,你心里欢喜一个人,可他却……就,对你好像没什么意思,但是又不和你挑明了说,你觉得该怎么办?”
寄无忧静静在心中叹了一声。
这里不过是一片记忆幻境,即便改变一些事,也不会对现实造成改变。
没有必要造成更多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