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恩半截身子走进门中,忽然想起什么,步伐一顿,退回来,朝着楚九渊摆了摆手背,示意他不要进屋。
少年微微阖眼,授命退下。
寄无忧脚步一顿:“都是自己人,有什么是他不能听的?”
李怀恩回望过来,摇着头,放低声音道:“他能不能听不是关键,我只清楚,你徒弟若不在外头守门,这事被人偷听了,你我怕是都不好过呀。”
如此一说,他们所议之事的重要性便不必多言了,寄无忧还是忍不住嘟囔:“这么点小事,往门外贴张噤声符不就行了。”
楚九渊淡然一笑,摇了摇头:“掌门应是与师父有私事要讲吧,我不便听那些。”
寄无忧忽地停下脚步,回头一把揪起他的脸颊,不满道:“你又不是外人,哪有什么不便?”
“聊天,还聊天!你怕是嘴巴比别人家多长了一个咯!”
不耐烦的催促从屋里传来。
偌大一处静室中,李怀恩早早坐在一角的金丝木椅上,又怒又笑:“那么喜欢,怎么不在他脖子上拴根绳子?”
噤声符贴完,他背靠木门,扬起下巴道:“惦记我徒弟做什么?你不如先把我那位项师兄拴好。”
“逐天追日,野心熊熊,怎会是我这老头一条绳子能拴得住的?”
老人合着眼,神色如常,语调却似乎别有深意。
李怀恩动了动鼻子,忽然又猛地睁开了一只眼,瞪着寄无忧道:“不过,你小子还真是能惹事,抢混元魔珠也就算了!你怎么还将这麻烦小珠吃肚里去了?”
他一时惊讶:“你也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