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眉头微皱。

“你身上处处是伤,也没见你当逃兵。凭什么要我逃?”

木耳大声冲他吼道。

吕布无言以对。若木耳真是他的“夫人”倒还有话可说,偏生木耳也是男的,没理由不让他上战场。

木耳又转身掏出喇叭对众人吼:“弟兄们身上哪个没点伤,若个个伤了就走,这仗还要不要……”

气息急了点,呛得木耳咳嗽起来。刚刚打公孙瓒本就用气过度,又给吕布压胸口捏脖子的,没顺过来。

吕布早看出这根本不是物理损伤。气不顺,乃是因为灵受阻,灵受阻,是因为钻心术反噬而成的幻象残留在灵道当中。这就好比在菜叶残渣堵住下水道,堵得多了久了,放水的速度也就减缓,甚至有排不动水的可能。

吕布把木耳的喇叭没收掉,再度卡住他的脖子把他往主帐里拽。

用不成幻术的木耳就是只战五渣,被吕布丢到床上。

小幻术师又待开启暴走咆哮模式,被吕布一句怼回:“痴人,你可知在三军前高呼我处处是伤的后果?”

神经大条的木耳冷静想想,吕布单挑那么多人,就是为了立起来战神的形象,战神是不应该受伤的。

吕布黑着脸:“扰乱军心,当斩。”

喂喂,你不是那么无情无义吧?

吕布也就吓唬人,让木耳替他把战甲单衣除了,拿草药敷上。

木耳解下吕布的单衣被吓一大跳。才短短几日不见,吕布的身上背上便大大小小多出十来道刀伤枪伤,兼带着好几块大淤青,有些结了痂,有些还渗着血。

木耳下手没个轻重,吕布在他面前也不掩饰,叫道:“轻些,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