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战场吗?”吕布忽然问木耳。

木耳摇头。电影电视里见过的不算。

吕布两手各扶着一个城墙的垛口,驻足远眺,远方斜阳在绚烂的云霞里只余些残影,近处战场在遍地的黄沙中一望无垠。

“以前总觉黄沙白骨、碧血青天是极美的东西,等到亲眼所见,才知诗家的美全是万民的悲。”

木耳看到吕布的眼中闪着光。

“我吕奉先叛父、掘陵、背信、弃义,将来定当不得善终。生平唯一传诸后谈的,就是这虎牢关下不曾埋过我一个将士的骨,不曾流过他们一滴血。”

他想的竟是以一人之力退八路诸侯,太中二了吧!

木耳事先提醒他:“若真有比公孙瓒还厉害的,我的幻术未必能动摇得了他们……”

吕布调皮地用指背刮他的脸:“什么未必能,你应该说必不能。”

木耳生气地拍他一掌,拍在坚实的铠甲上,拍得自己贼疼。

吕布踌躇满志:“明天也让你瞧瞧我的幻术。”

翌日虎牢关城楼抬上来五六十只战鼓,每鼓前站一名手持棒槌的击鼓大汉。战鼓周围围着三圈战士,手持铁戟,昂然而立,有百余人众。

吕布精神抖擞,一人一戟,迎着朝阳,纵马出关。

“吾乃温侯吕布,何人上前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