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耳抗议:“你以后能不能轻一点?”

孙策的眼睛睁开,木耳看到里面的带血的瞳仁。

“你怎么回事?眼睛怎么伤着了?”

孙策自然不会说是为救他,只是云淡风轻地扣扣牙关:“秋燥,上火。”

木耳伸手去探他的额头,还好,不发热。

木耳明显感觉孙策状态好多了,没有以前嗑药过多浑身自带的戾气。

到底怎么治好的?为什么每次一觉睡醒考试直通车就到站了?

昨夜听着山野林间的大风歌,木耳做了长长的梦,梦见吕小布,梦见虎牢关。

然后才想起借刘备之手坑孙坚的事情。

木耳不想瞒着孙策:“你的父亲,确是因我才……”

孙策又捏住他的上唇和下唇,叫他不要说话。

“各为其主罢了。”孙策这么作了定性。

木耳没想到他那么轻易地翻篇,看来江东的人都是狼,父子兄弟之间的关系奇怪得很。

孙策心里边其实过不得这道坎,他既不对木耳下手,便觉自己对不住父亲,便不配坐住父亲打下来的江东。

况且昨夜红眼灵瞳一开,他的视力急剧下降,如今看东西总模模糊糊一片。

江东的三军统帅,他真的无法再当下去了。

“我们还得到别处去隐居。”孙策婆娑着木耳的脸颊。不知不觉他学着昨夜那个少年一般,用指头在木耳的右脸颊上点点。

木耳被他点得痒痒的,窜到一旁,鼓鼓嘴:“你昨天还说你都要管起来的。况且你现在不会发狂了。”

“管。管到权弟伤好为止。”孙策安排妥当。

扶弟魔又来了,没劲儿。

孙策还道他担心路上会发生危险,打包票道:“此番咱们随军而行,待到边境我便诈死离军,断然不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