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巍死死抱住赵云澜,脸色铁青,看着地上那坨灰恨不能把那巫族后人逮回来每时每刻的地狱十八般酷刑伺候着也难消心头之恨。

可是他已经死了,魂魄都献祭给了天地,一点儿残渣都留不下,那坨灰里边毫无意识,很快一阵风来,灰便彻底散在了空气里。

巫族最后的巫彭,终究还是随着先祖而去,消失在了这天地之间。

失了赵云澜的法力支撑,结界轰然破碎,外边儿那一层厚土以滔天之势要把这一群渺小的生命压死在里边,亏得沈巍及时接手,引导那土层恢复原状,才没让特调处今日为个厉鬼集体殉职,灭了日班组的战斗力。

赵云澜肩膀上一个撕裂的血洞、嘴边还挂了一痕血线,满眼疲惫一脸灰白,看着着实是不好。

沈巍顾不上特调处那帮子人,带着赵云澜直接回了家。

俩人进了屋子,赵云澜磕磕绊绊的直接摊在了沙发上,右手按着左肩伤口,疼得手指都有些痉挛。

沈巍火速翻出家里的医药箱,拿出医用酒精,沈面接过去把医用药棉撕成合适的大小泡进倒到不锈钢弯盘的酒精里,用镊子翻动,确保酒精泡透。

沈巍直接将赵云澜的上衣全部撕掉,将创口周围的布料碎屑用尖头镊子一点点快速而细致的挑干净,看着那撕裂贯穿伤,斩魂使常年握刀的手都有些抖。

自己就在他身边,居然还是让他受了人算计,受了这么重的伤。

赵云澜忍着疼,看着沈巍一脸自责的给自己挑伤口上的小碎布片,明明受伤的是他,沈巍却是一脸难过得要哭出来的样子。

赵云澜强打精神,弯腰在沈巍脸颊亲了一口,“宝贝儿别担心,以前多重的伤没受过,不怕这个。”

沈巍非但没有被安抚,反而红了眼圈。

昆仑君的力量实在是太过强大,巫族后人哪怕是以自身献祭,也还没封彻底,这伤口周围的碎渣子刚挑干净,那处伤口不仅止了血,皮肉也见收敛了。

赵云澜感受着自己身体里流淌的那艰难挣扎的微薄法力,不由得叹了口气,抬眼看着沈巍,“媳妇儿啊,你这个假期,可能得多扔我这儿点儿了,对不住了面面,眼瞅着要过年,事儿要多,我这一时半刻的战斗时候估摸是顶不上了,得指望你哥。”

面面不仅没有表示反对,还表示要出一份力量,被赵云澜阻止了。

“本来就耽误了你上课的时间,我这也没法给你代讲,但是我华夏有个东西叫做题海战术,也许多少能弥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