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文祖没做犹豫，跟在尹宗佑身后上山。

之后的路程都很顺利，伴着远处警察们的叫喊，偶尔晃过来的光线，以及某一瞬间，树丛的阴影里快速闪过的一个人影，看起来很像安孝渊。大概半小时后，他们终于望见熟悉的半山腰的小房子，小房子旁有一个小身影，尾巴轻盈的摇着。

“猜猜我在哪？树后面吗？猜错啦哈哈哈！”

神经病的声音在山下，很遥远。

他们也不再关注了。

脱下手套，尹宗佑看着球，无奈：“结果你一直等在这里吗？”

“汪！”

尹宗佑耸肩，看向身后的徐文祖：“上天不会眷顾坏人，这句话果然没说错啊，我们的运气也太差了，警察来了肯定会调查，虽然姓刘的死跟我们没关系，但如果问起金钢，就比较费脑筋了。”

“世上哪有好人坏人之分，人都一个样。”徐文祖也摘了手套，转转脖子。

“在地狱里，挣扎的动作大了，就是坏人；逆来顺受的，就是好人。真可笑。”

徐文祖轻柔的举起斧头，道：“祈求上天和神明，还不如握紧手里的斧头和刀。”

“是你的风格。”

回到家后的尹宗佑明显放松了些，但浑身还残留未发泄的怒火，使他看起来比平日多了一分戾气邪意的美，想了想，他开口道：“不过坏人这个词，有时候听起来也挺酷的。”

他走上前拽过徐文祖的衣领，抬头咬上他的廉泉穴，眼中闪着不知是愤怒的还是欲望的火：“今日诸事不顺，做点开心的事吧，把你走之前没做的做完。”

清澈的眼，颤动的唇，三月春风般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