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祖莫名不爽。

尹宗佑手握长刀和神经病扭打做一团,徐文祖心底担忧,只想尽快脱身。偏偏安孝渊有意和他纠缠,这人体术非常好,似乎学过某种成体系的格斗技巧,而且出招方式也跟自己相似,像一个劣质的复刻品。

没有想虐杀的欲望,只想立刻结果他。

安孝渊的眼神自从看到徐文祖就死死的盯着不肯移开,眼神说不出的复杂,有火热的光,有震惊的海啸,还有一种仇恨,一种愤怒。

二人先是难分上下,后来体力下降后,安孝渊渐渐不敌。

而尹宗佑和神经病那边,神经病疯狂的乱砍,长刀对上斧头,碰撞起来力量不占优势,尹宗佑尽量和他保持中等距离,看准时机刺入,成功刺进肩膀,神经病狰狞的大喊:“好疼好疼!不要和坏孩子玩!”

“今天你逃不掉了。”尹宗佑的脸上浮现出笑意,他享受的看着那肩膀里渗出的血,“带着你那首什么破烂童谣死吧!”他咬牙狠厉的又砍一刀,划破胸膛。

在凄厉的惨叫中,神经病悄悄脱了鞋,这样不合理的动作看在徐文祖眼里,他警惕的盯着,看到脱了鞋后他的脚趾处突然闪过寒光。

他暗道一声,不好!

但沉浸在杀戮和快感中的尹宗佑并没注意到神经病脚下的动作,他的目光只在警惕神经病手里的斧头,并反手握长刀,冲着神经病的嘴抹过去。与此同时,徐文祖看见神经病微微蹲下身,闪着寒光的脚狠厉踢向尹宗佑的胸膛……

在刹那间,徐文祖的心里闪过一阵恐慌。

他并不常有这种感情,他是个很少有感情的人。恐慌,害怕,在目前的人生中只出现过两次,一次是尹宗佑和金钢见面却没有回来时,第二次就是此时此刻。

冲过去,来不及了。

徐文祖果断丢出手里的斧头,精准打击,神经病的痛呼响彻天际,他脸上恍然出现一种怨恨自责的表情,就那么凄凄哀哀的盯着尹宗佑,下一秒,长刀划过,自左腮切到右腮,连喉间的小舌头也被割裂,他本就沙哑的声音只剩下沙,连哑也发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