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今儿个这西北风可不得了,竟将白百户给吹来了寒舍!”

白浚一身衣服都还带着尘土,整个人冷得像一柄刀一样,让人分不出他跟绣春刀到底哪个更冷一些,连说话都带着冰碴味道:“奉命而来。”

谭昭立刻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和顺听说是官老爷,吓得连耳房都不待了,跑去厨房灶头烤火,送了碗碟过来,就猫着不出动了。

“瞧你把人小孩吓的。”

屋内烧着炭火,暖意融融的,谭昭有了钱,自然不会亏待自己,这新炭还是他高价买来的,烧的都是钱。

大抵是因为这暖意,白浚眉间的冷意也少了两分:“瞧着,倒是不像你家的仆人。”

……朋友,你这是人身攻击!

“小生不与你计较,来者是客,今夜大年夜,吃杯水酒吧。”

白浚其实很少饮酒,一杯下肚,火辣辣的,倒真驱散了不少寒意,不管是外头的寒冬,还是牙行的案子,都有一些。

“今夜冒昧到访……”

“不,你还是晚点再说吧,至少等小生吃完这顿饭再说,小生总觉得从你嘴巴里说不出什么好差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