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说：“这不是还没做吗？”也没等孙策回他什么，接着说“……你真的对我信息素一点反应都没有？”

孙策“啊”了一声，周瑜也没听出他有多惊讶的意思。孙策问：“……所以不是你在收敛信息素？”

周瑜又横他一眼，反问说：“……你看哪个发情期omega收得住的？你该不会——”

孙策没等他说完：“街上的公司里omega我都闻得到，就你的我可能有点……”

周瑜叹了口气，说：“我还以为能直接用信息素让你产生性欲。……算了，你脱衣服吧。”自己也没含糊，本来在家里穿的也是宽松点的睡衣，没两下就脱了下来。

孙策动作反常的慢，周瑜这时还看着他，说：“你该不会不好意思了？”

孙策立刻把上衣脱完了，也没往周瑜那边瞥，说：“……我还是觉得奇怪。”

周瑜又问：“……你不敢看我？”

孙策终于愿意把眼神放到周瑜身上，虽说自小一起长大，对对方身体也不算完全陌生，这时却完全无法面对了。他只能把注意力都放在周瑜脸上。他注意到周瑜本来似笑非笑的神情在和自己对视之后又有笑容扩大的趋势，赶紧挪开了眼睛。

孙策说：“……你别笑啊，你一笑我也想笑。”

周瑜说了好，又问：“你是不是不愿意看我？”

孙策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周瑜意思倒简单，就是说对视是不是太尴尬了。

孙策自己反而想得多了，就回答：“……没有啊。怎么会不愿意看你。”说完他又去看周瑜，却发现周瑜其实一直在盯着自己这边看，一对上周瑜的目光就像烫着了一样赶紧躲开。

周瑜说：“我倒是还好。……觉得尴尬的话，要不要把你眼睛给遮一下？”

孙策还挣扎了一下，几次试图去直视周瑜，一对上周瑜眼睛就要移开，要是勉强能看得久一些又开始笑。最后他还是说行吧，要不还是遮一下。

周瑜随手拿起孙策刚脱下来的领带，说：“你头过来点。”

孙策挺配合，领带本来就不短，很容易就给系上了。孙策忍不住说：“……怎么感觉这么像玩情趣呢。”

周瑜又想瞪他，可他又看不见，也没费这个力气，说：“……你别说的好像你没人玩过似的，就当我是哪个跟你露水情缘小男朋友就行了。”

孙策说：“……可你声音……”

周瑜说：“……你别跟我说话，我就少说话了。”

孙策听出周瑜大抵有些不耐烦：发情期还没打抑制剂的Omega能到这个地步的冷静已经是少之又少了。

人还是很依赖视觉的生物。看不见东西让孙策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