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明煦直奔主院,在偏室找到了人,祖父明榭正在刻着一块玉石。见他进来,抬了抬眼,手上动作不停,“回来了”

“祖父,我听长安说林世伯病了,怎么回事啊”明煦开门见山的问。

“病了有几日了,几日前落雨,便着了凉,反复了几次,还未见好。你既然回来了,明天就去看看吧!”明榭的情绪还算好,人生八苦,病也是其一,生来就该受的,没人逃的掉。

“好,我明天去看看世伯。”明煦听祖父的语气平稳,心下稍安。转进里屋与孙氏说话去了,走了一个月,祖母怕是挂心得很。

第二日,还是由长安赶车,这次是往林府而去,坐在车里,明煦心里隐隐不安,胸口有些梗的慌。

到了地儿,这股不安越发加重了,是林府大管家林让亲自来门口迎的他,瞧着神色不是很好,平日里笑呵呵的脸上也满是愁苦。“让叔,世伯如何,病的可是严重”明煦问他。

林让苦笑,“明少爷还是自己进来看看吧。”

走在去往主院的路上,明煦发现,平日里即便是在冬日也打理的精巧雅致,绿意重重的院落如今呈现出一种萧瑟衰败之感,仿佛被主人的久病抽走了精神气。不由加快了脚步。

进了里屋,即便早有准备,明煦也被眼前的林海吓了一跳,一个月前来拜别的时候,尚还是儒雅清润的人如今面色憔悴,两鬓斑白,仿佛一夜之间尽显老态。明煦鼻子一酸,眼泪便下来了。

有枯瘦的手指替他抹去眼角的泪珠,“傻孩子,哭什么,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林海的声音有些无力。

“这也叫好,那我们这样的叫什么?我祖父来的时候不是还没事吗?如今不过几日,如何就这样了?”明煦哽咽着看向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