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已经来了,大爷想什么呢,你一回来,他焉能不在。”长安谢过后笑道。

果然话音刚落,长春就抬着水进了屋。见明煦回来就上前见礼。

“行吧,你们两个瞧着安排吧。”明煦说着就进了里间。

九月半祖孙三人踏上了回京的船,而此时京城也收到了他们已经踏上回程的消息。彼时明睐正在房中绣嫁妆,宋氏在屋里与她说话,见江南有信传来,便一起拆了看。

“这次没有附信捎带什么,别是要回来了吧?”明睐放下手里的活计,猜测道。

“算算日期也确实该回了。”宋氏拆了信。

“真的回来了?约莫什么时候到家来?”明睐一看宋氏的神色就知道了所猜不错。

“这是他们离开江南前日写的信,现在已经过去十天了,若是他们紧着赶路,船走的快些,再有十天就该到了。”宋氏喜形于色,把信递给了女儿。

“这是煦哥儿写的,他的信总是说些有的没的。”明睐看了信笑道。煦哥儿这孩子从小就知道调笑我,现在竟问姐夫好不好,可见这几年也没什么长进,好不好哪是现在知道的呀。

“总算是回来了,他先前在扬州我不放心。可后来他又跑了出去,我这更是抓心挠肺,生怕他在外边受了委屈。这孩子也是,游学去哪里不是游,也不知道到京城来看看他老子娘。”

宋氏说着就红了眼,那孩子过了将十一岁就离开身边,现在眼看着就十五了。三年多没见,她真是一闲下来就想得慌。

“母亲暂且忍一忍,还有十余日就能见了。”明睐熟练地安慰。几年下来她都习惯了,她也想煦哥儿啊,但是也没有提起就掉眼泪的地步,果然母亲一提起儿子就变得性子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