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留了两人饭,又说了些话才放人走,这是真的见一面就少一面了。
两人在贾母跟前没有表现出什么,回程的路上却一直沉默,上午的那一幕不可能当做没发生。
“是我耽误承景了吗?”马车中,黛玉先开了口。
“玉儿何出此言?”明煦是真的不明白,黛玉怎么突然冒出这一句。
“我是宫里贵妃娘娘的表妹,太子殿下因着这层与你多有摩擦为难,现在又因为我与薛家同为贾府的亲戚,路遇不平事却多有斟酌思量。”黛玉说着就觉心里一酸,眼泪滚落下来。
明煦忙取了手帕给黛玉擦拭,将人搂在怀里:“傻姑娘,你这般想我,我可是要恼的,难不成在你眼里,我就是个遇事不找客官因素,只一味推脱之人吗?”
明煦哄得细心,不忘解释:“太子为一国储君,眼中却只瞅见后院的一亩三地儿,连情绪都不会掩饰,贾妃只是一个缘由,便是没有这层关系,他还是看我不惯,人与人之间是要讲究八字相合的,强求不得。至于你与薛家有共同的亲戚,这有什么,我读书多年,又有意治法,怎么因着这层裙带关系就对藐视律法的行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我方才不过是在想如何处理此事罢了,叫你误会,倒是我的过错了。”
见他表现不似作伪,黛玉这才破涕为笑,从他怀中挣脱出来:“说什么裙带关系,忒是难听。”
见她转哭为笑,明煦也笑:“可不就是裙带关系,我有说错?”
这是明煦一直培养的黛玉的习惯,有什么事儿可与他说,不能憋在心里,闷出病来,如今说出来,明白了各自的态度,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