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抬手想捂,解雨臣正脱着外套,回头看到他,一惊,面露不至于吧的表情,说,“你现在定力这么差?”

“妈的,是太干了……”吴邪笑骂。

“我知道,开个玩笑舒缓你的情绪嘛。”解雨臣把外套扔在沙发上,习惯性卷起袖子,把吴邪推进浴室,开了龙头浸毛巾,又示意吴邪按住鼻子稍微前倾。

湿毛巾就绪,解雨臣抬手把毛巾摊在吴邪额头上,“自己拿着,止血了就行,我去跟前台借加湿器。”

吴邪嗯一声,解雨臣出去了。过了一阵,鼻子似乎通透了,吴邪放下毛巾,洗把脸,出了浴室。房间正中有个加湿器在喷云吐雾,解雨臣啃着个苹果,见他出来,指指床头柜上的果盘,“酒店送的,天干物燥,多吃点水果。”

吴邪挑了只桔子,解雨臣说,“上火。”

他又换了个苹果,擦了擦,边咬一口边说,“很有经验嘛。”

“小时候刚到北京时也是冬天,天天流鼻血,久病成良医。”

“小时候刚到北京?”

“我不是北京人啊,我是长沙人。”解雨臣回答,“我爸工作调动才跟着他去的北京。”

这苹果可真甜。果肉又脆,吞咽时犹如初遇的新鲜甜美,铭感五内。诱惑人堕落与迷失的智慧果实,不听信蛇的谗言便可永远留在伊甸园。像危险的漩涡,说出口就沉没。

“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解雨臣看着他笑起来。爱似流星。如此缤纷而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