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情似乎不大好。太一如此想到。

对于若宫诗畅,太一其实并不熟稔,甚至有种自己认识对方,但对方应该完全不认识自己的印象。记忆中唯一的谈话也是发生在几个月前的近江神宫,在瑞泽获得团体赛最终胜利后的庆祝会上,这个披挂着“日本史上最年轻的歌留多女王”头衔的少女就出现在他们面前,并且在那天失态地微醺了一把。

只不过第二天的个人赛上,她似乎又完全恢复成了那个人人敬畏的战神,毫不留情地夺取了对手们面前的歌牌。

那场他所缺席了的比赛,最终的胜利便是属于面前的这个少女。

是的,在拥有新、千早,以及太多A级强手的比赛中,若宫诗畅完败了所有的对手,站上了顶点的位置。

获得准优胜的是千早,连续三年在同样的地方败给同一个人,换做是别人的话,恐怕早就已经变成心理阴影了也说不定。只不过千早是过于越挫越勇之辈,因此在授奖的时候,端坐在台下的她只是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拳,咬紧牙关默念着:“还差五张,还差五张……”

那一次的比赛千早的状态极好,火力全开的她最后依旧已五枚之差落败,对于瑞泽的众人来说,难免感到有些可惜。然而在越发接近顶点的征途上,向着女王之位不断迈进的少女才发现,原来自己和顶点的差距,还有着那么一段无法逾越的距离。

诗畅很强,而且,她还会更强。

这些都是太一后来看了宫内老师录制的决赛录像,以及听西田和驹野偶尔谈起那场比赛时才知道的。

然而,对于如今突然一声不啃出现在自己面前,外加用一种打量着外形生物眼神看着自己的墨发少女,太一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诗畅支起双臂,将自己的下颚抵在交叠而起的手背上。一双散发着水墨般沉淀的双眸静静地扫视着太一身前的习题册,一旁做满标记的考试提纲上赫然写着“京大入试通关手册”的大标题字。

“诶?真的要来京都念大学吗?”诗畅缓缓抬起自己的双眼,并在下一秒与太一对视起来。

只一眼,太一突然有种自己正在被盘问的感觉。

“嗯、嗯。若宫同学呢?不用去学校吗?”他注意到诗畅的校服。

“新去东京的时候,你们发生了什么?”

“什么?”

完全无视太一的问题,诗畅按照自己的节奏引导着谈话的内容。

“那家伙,情绪好像不怎么高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