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琴也要考东京的学校吧?到时候正好可以照顾你们。”遥还没有对最后一条表示抗议,“他能不能考上还不一定。”

“小遥嘴上这么说,心里一定在想是真琴的话一定没问题吧!好了,妈妈接着工作了,替我问真琴好。”遥叹了口气,放下电话。

吃完饭,洗完碗,对着对面窗口的亮光发愣,手机又响了。

“怜?”

“遥前辈你好。现在有事吗?”

“没有。”

“那我和渚能去你家一下吗?”

没有理由拒绝。他们来很麻烦,但想理由拒绝更麻烦。刚挂电话,敲门声响起,怜拎着哇哇大哭的渚站在门口。

“怎么回事?”遥给他们泡茶。

“渚打电话给我,一直哭,我问他也不说。我经过理论分析,认为遥前辈可以解决问题。”

看着两个孩子气的后辈,遥好气又好笑。他使出浑身解数安慰渚,任凭他把自己的衣服弄得到处是眼泪鼻涕。冰箱里有昨天真琴送来的巧克力蛋糕,加热了一下也给他吃了。渚好不容易止住眼泪说出原因,居然是因为真琴和遥退部很寂寞。

“渚,你要记住,世上不止有眼前的苟且,还有青花鱼和小岩鸢和怜。”

“遥前辈,不要把我和那些没有美感的东西放在一起!还把我放最后!”

渚和怜提出去真琴家看看。“他最近很忙,最好别去打扰他。”渚和怜告辞,遥突然想多留他们一会儿。天气渐凉,他不好意思总跟后辈抢地方,也不好意思去鲛柄借泳池,更不愿意去笹部教练那里,虽然后者很愿意。

不能游泳又不能每时每刻和真琴呆在一起,生活都失去了颜色。

遥定定望着对面窗口。十二点,灯熄了。遥也关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