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蝉落没有察觉,只是点了点头。
乘电梯升上六楼,食指印上感应器,屏幕上的红色英文转变为绿色的pass,实验室的隔离门应声而开。
余蝉落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俯在桌上的浅眠的青年,微卷的棕发在晨光中越发柔软,湛蓝的双眼缓缓睁开,望着她透出一丝笑意。
“打扰到你了吗?”余蝉落抱歉地说。
“没有,我本来就快醒了。”阿瑞斯坐起来靠在椅背上,偏头问她:“奥黛丽一大早找我有什么事吗?”
余蝉落说:“我是来道别的。”
阿瑞斯的眼中划过一瞬惊愕,“这么快?要回国了吗?”
“是啊,毕竟已经叨扰多时了。爷爷的身体情况也稳定的差不多,是时候回去了。”余蝉落绕着实验室散着步,留恋的目光抚过每一寸痕迹。
最后她转过身,在阿瑞斯快要出声挽留时说道:“不过我假期后还会回来,至少在圣卡顿念完研究生。”
棕发青年松了口气,也咽下了那些话语,尽量轻松地说:“我就知道你是学医的料,奥黛丽。”
“谁能想到现在呢,我一个文科生留在了医科大学。”余蝉落自我调侃,“不是因为向现实妥协,而是眼界更宽广,也更成熟了。新的经历,新的体会,对应新的目标。”
“确实如此。”阿瑞斯站起身,张开双臂,“那么期待我们的再遇。”
余蝉落上前几步,大大方方的与他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