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东辰睡眼惺忪地接了一句:“上次李老师也说我拖后腿来着,选择题的找病句和找加点字注音完全正确的一项不会,看得我眼花。覃帆语,你也可以帮帮我啊。”
覃帆语很是无语:“拜托,拼音是自己积累的好吗?你自己记啊。”
“那病句呢?”
“病句靠智商。”
“啧啧,”展东辰清醒了,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盛吹芦,我跟你说个秘密。”
我凑过去:“啥?”
“上次物理摸底考试,覃帆语考得比你还少,你好歹还及格了,她,哈,”展东辰笑讽,“五十九分。”
覃帆语脸色羞红:“我给你出个小学生才考的病句,你做不来就把你的笑给我憋回去!‘各种读书声汇成一支动听的歌声’,病在哪里?”
展东辰摸了摸下巴:“我想想。”
想了一会儿,又推了推我:“这句话也有毛病?”
“呃……有的。”我默读课文。
“那你来回答吧。”他说。
“看你还嘲笑别人,”覃帆语冷冷地望着他说,“是一支动听的歌,一阵动听的歌声。”然后将头扭了回来读课文。
我抬起头看但朝星的背影。
他站在讲台上,擦完黑板,拿起粉笔在黑板一角写下今日的课程表。
下午还有一节体育课。
但朝星写完,从讲台上走下来,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抽出一张纸巾给他:“手臂上有粉笔灰。”
他看了一眼手臂,拿走了纸巾擦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