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也许我会回来的。
你要好好学习。”
我读完他的信,良久缓不过神来。
原来他是真的走了啊。
那么匆匆。
那么毫无征兆的。
以至于那一天,他把信给我的时候,我并没有意识到,说告别,还真是告别。
可是,就算他要走,他也可以和我当面说清楚的,至少让我跟他好好道别啊。我望着他写给我的信,忽然觉得他很自私。我想要把信揉成一团,可是又舍不得,于是赌气地在手机上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他:好朋友是不会不辞而别的,你回来了也不用告诉我,因为以后不用见面了!
我也不知道他收不收得到,毕竟之前给他发短信他不回,打电话给他也是关机。也许人家正坐在飞机上飞跃了大西洋呢。
不过发出去之后,我又后悔了。可是短信并没有撤回的功能。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整个人炸毛抓狂。我忽然想起胡采说羡慕我,因为我看上去很开心。可是你看啊——一个人生活的全部又不只是有开心,别人不开心的时候只是没有让人瞧见罢了。
我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大半夜的返回原地将被我踩了两脚的栾树枝放在装有芦苇的花瓶里。
夜空中是一轮圆月。
月圆人不圆。
想起元代散曲家张鸣善的词:月有盈亏花有开谢,想人生最苦离别。
我妈平时不允许我看小说,督促我看名著、看有文化的东西。有时候想想竟然也会派上用场。想人生最苦离别呐,但朝星,你太可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