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闻此回神,向他微笑着轻点了点头。他虽施计留下了兵权,病情却因此被孙权向吴国太抖了个一干二净,也因而如今才会被国太勒令留在侯府中休息安养,静待孙策回府。

“足下可是有事找瑜?”他温声问道。

“啊,不!敢问将军,郡主何…啊!!!”话还未出口,颈上便突然被人自后抵上了一柄冰凉的短剑,那信差立时一惊,求救似地看向周瑜。

然而被求救的人非但没有理他,反是带着几分娇宠几分无奈地望向了他身后的执剑人。

“你是何人?胆敢擅闯吴侯府?!”娇俏清脆的女声响起,斥道,“惊扰了公瑾将军养病你可担待得起吗?”言毕又将剑逼紧了些。

“小妹,不可胡闹。”周瑜终于在那小差官快吓得腿软之前良心发现,出声制止,“这位是替你二哥送信来的差人,莫要无礼。”

“正…正是!郡主饶命!”孙尚香闻此才悻悻收了剑,接了那信差哆哆嗦嗦递上前的书信拆阅。

见阅毕后的孙尚香神色变了又变,周瑜也搁下书卷站起了身来,正欲上前,便闻得小丫头向吓懵了的差官的三连问:

“本郡主问你,那刘…刘什么备的,可有大哥朗逸深情?”

“这…听闻皇叔一贯以兄弟为重,不甚在意私情,且大都督之貌天下称道,皇叔年岁又长上许多…想来自是不能及的。”

“他可有公瑾哥聪慧多才?”

“皇叔生于寒门,自幼织席贩履,又半生征战漂泊,而您也知道,将军出身世家,智计过人,皇叔他…恐必不能及。”

“那他总该比二哥…二哥…”孙尚香似是犯了难,喃喃思索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总该比他怂,比他宠我吧?”

小信差思及吴侯平日的作风与他秉承的“郡主说什么都是对的”的一贯准则,默默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