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瑜,你为什么…哭了?”周瑜还是摇头,由着他吻去泪痕。
因为今日纵是千般放纵痴缠,来日也必无善终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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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既已知道了,若要因此降责,瑜绝无怨言。只是瑜尚有两事相求,一则大战在即,瑜虽不才,然临阵换帅实非良策,故敢请主公待到战后,瑜自会请罪;二则瑜与伯…不,是先主事已然过去多年,瑜自与先主妻小早无瓜葛,故万望主公莫要将此事说与嫂夫人听,惹她徒增烦闷伤怀……”
“你不是我仲兄!你是何人?”孙权急急打断了他,面色冷硬,倒真有几分吴侯的架子。
“什…什么?”周瑜被吓了个正着。
“我仲兄任凭再生气也从不会说他与大哥之间是错的!你当我…啊不,当孤是傻的吗?!”孙权锁着眉恶狠狠道,“你到底把孤的仲兄怎么样了?!也不对,谁能把他怎么样,那也真是好本事,再怎么不济也对付不了大哥呀,说起来一早就没看见他,人哪儿去了……”孙权说着说着又变成了嘀咕,半天下来好容易起的架子又被骨子里的孩子气磨了个一干二净。
孙权说到不解处只得挠了挠头习惯性地向周瑜投去求助的目光,待目光触及到那人又觉出不对来,忙换了口气,厉声道:“孤的大哥哪去了?”
“您是说…先主吗?”周瑜缓过神来,他似乎明白了几分,只轻声道着径自起了身,“不知您可愿随瑜,走一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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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方荒芜青冢,其后背倚着的是滚滚长江,东逝流水。
“你…这是何意?”孙权狐疑地看着身边出神的周瑜。
那人不答话,只上前弯下身,眷恋地拂下了碑上的灰尘,又用他修长的手指一字字抚过那碑上刻痕,“您说要寻令兄的,他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