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什么啊,其实我听得见你的腹诽,你知道的对吧?”
现在知道了,呵呵。
孙权在惊吓之余明白了两件事:其一,鉴于他现在还没被大哥打成一只死权,他可以判断这个(令人讨厌的)声音并不是大哥;其二,做人别太有信心,该从心时就从心。
世间真谛之顿悟,往往就在一瞬之间。
孙权深沉地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参破了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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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妾周乔氏见过吴侯。”那明艳动人的女子微微福身,礼数周全,不卑不亢。
“小乔夫…咳,夫人啊,”孙权一边默念着“非礼勿视”一边手足无措地错开了目光,“今日前来,不知有何要事啊?”
小乔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担心地看了一眼一旁的周瑜后方开口道:“恳请吴侯,宽恕拙夫。”
“哈?”孙权已记不得这是本日他第几次懵逼了,“这话从何说起啊?不是,仲…公瑾何错之有?”
“若拙夫无过您自不会拘他在府,妾身虽不知拙夫因何触怒了您,但拙夫这些年来为江东殚精竭虑,妾身都看在眼里,特别是先主去后……”
“小乔!”周瑜似有些愠色,“莫要在主公面前胡说!”
“吴侯明鉴,妾身不敢胡言,拙夫案牍劳形,常常夜不能寐,他身体本就不佳,又不肯让人问诊,经年下来,您且看他的脸色大约也可知一二,”小乔说着,竟已是带上了低泣,“妾身知道拙夫少时轻狂倨傲,于臣属一道实有僭越,然他所做所为皆是为了江东,而今大战在即,妾身不能为拙夫分忧,但愿代其受过,以解国忧,求吴侯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