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明兄,不愿与我一同游历江湖了吗?”
“不是不愿,就是觉得……自从去年我们一同南下惹了麻烦,危险人物便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跟韭菜似的,割完一茬又一茬。”东方未明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你有那么多好兄弟,想必没有一个和我一样,害你不是受伤,就是中毒……”
傅剑寒忽然左手搂过他的肩膀,把他往右拢了拢,“未明兄把傅某当成什么人了?”
“……啊?”
“傅某即便一个人行走江湖,路遇不平,也不至于袖手旁观。未明兄却将行侠仗义当做自己一人的麻烦,是否太小看了傅某呢。”
“也不是这个意思……你一人行走江湖难免也会遇上对头,不过倘若没有我越帮越忙,或许反而解决得更干净……要不是我总想着下毒占小便宜,你的手臂就不会伤得更重,小师妹也不会被人挟持。剑寒兄,你为人向来磊落,我的许多做法,你是瞧不惯的吧。”
傅剑寒左手勾过他的下巴,拇指在下唇上刮了一下,“傅某素来愚钝的很。东方兄智计百出,会不会嫌弃我?”
“……你别打岔。” 其实东方未明想说你愚钝个屁,又觉得太粗俗,故而隐忍不发。
“一样水养百样人。就像剑法似的,各门各派都有绝技传世,侧重不同,却不能说谁就强过了谁。”傅剑寒老气横秋地点评道,“未明兄的武功路数与傅某就大不相同,逍遥灵动,长于变化;遇上凶恶的敌人,对付的手段花样多了一点,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东方未明被他三言两语就说服了,自己也觉得这场脾气来得快去得更快,简直丢份儿。“我就是劝你……小心提防。你年初一个人出去就平安无事,看来今后我们分开行动,被天意城盯上的可能就小些。”
“但傅某的心存在未明兄这儿,哪儿都走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