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地球教的工作站里储存的医学成果和其他资料,就交给其他将士们处理吧。
脚步声由远及近从阶梯上传来。
砂色头发与橘色头发的提督率领的军队来得比想象中更快。医疗队找到吉尔菲艾斯,将他扶到一边坐下,为他包扎伤口。军队的将士有条不紊地扯掉地上瘫倒的教众的白袍,为他们一一带上镣铐。另外有一组小分队从中专门划分出来,整理地球教遗留的物件、资料以及工作站的内容。
这时,有人从士兵间穿过,急匆匆越过还晕在地上横七竖八的教众,跑到吉尔菲艾斯跟前。
他的白色披风像蝴蝶翩翩飞舞,他的金色长发在阴雨的天气里也散发着耀眼光芒。
那是本应在临时皇宫内处理政事的莱因哈特皇帝,但他在遭遇地球教在大本营的疯狂袭击后,放下所有公务,从奥贝斯坦的嘴里逼问出地址,不顾一切地冲到了这里。
莱因哈特全身都在发抖,不发一言,他站在吉尔菲艾斯眼前,就这样静静地盯着他。
医疗队不声不响地退下了,吉尔菲艾斯站了起来。
“莱因哈特大人,您怎么会亲自到这里来?”吉尔菲艾斯有些激动,欣喜与愧疚在他的心里交织。他湛蓝色的眼眸瞥向地面,企图压住这层情绪。他现在受了伤,几乎不敢与莱因哈特直视。
莱因哈特瞪着他,冰一样的冷然在他眼睛里凝固。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吉尔菲艾斯,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可恶,完全不和我商量,就一个人跑到这里逞能?”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那层冰在他眼睛里碎了又凝,凝了又碎,像脆弱的甲壳。
“莱因哈特大人,对不起……”
“可恶,”莱因哈特哑着嗓子吼,“你明知道,我不能再一次承受失去你的痛苦……你明知道!”
莱因哈特的声音越说越轻,最后几乎要听不见。
吉尔菲艾斯看见那冰蓝色的眼睛里有晶莹的水光在闪动,那水滴在眼眶里盘旋,倔强地就是不肯滚落出来。
吉尔菲艾斯的心一下子也跟随着那水滴旋转,离心力将他狠狠抽痛,“我知道,我都知道......”他不想再顾及什么,将手放在莱因哈特的腰肢上,用几乎要碾碎他的力道将他搂紧在自己怀里。
有别于方才激战时的冷酷,他的眉眼间溢出真心的温柔笑意,这种仿佛与生俱来的强烈的感情独属于莱因哈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