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一提,大部分CEO的职业病——身体上的那些,一点都不好玩,逊毙了。
特别是Eduardo重新回到Mark的生活后。
Eduardo是完美的。在Mark眼里,Eduardo的人和身体都完美无瑕,他是Mark的欲望之源,性爱的缪斯,所以基于某种男人的自尊心,Mark一点都不想在床上表现出哪怕一点点的“Suckerberg”。
Mark这几天每天都会跑五公里,这比在门罗帕克的时候还要多两公里。
如果夜晚守在医院的是Alex,Mark在晨跑过后就会去医院把Alex换下来;如果守夜的是Mark,他会在黄昏去医院前先把五公里跑完。
那天一通电话,把Mark的妈妈Karen吓坏了,Mark事后很快意识到自己的精神状态已经到濒临崩溃的地步了。
Mark也是人,他当然也会感受到压力,但他强悍的抗压能力表现在他极端的理智会逼迫他做一些什么——比如跑步,来缓解压力,而不是像一般人那样放任压力支配情绪,变得萎靡不振。
Facebook和Eduardo都需要Mark,他很清楚自己不能倒下。
“Saverin先生怎么样了?”Felix在跑步的时候问Mark。
“昨晚脱呼吸机了。”Mark回答。
现在已经跑了一公里,他一直保持着匀速的步伐,眼光看着前面,灰色的T恤后背已经开始被汗浸湿,但Mark的气息还是很稳。
“什么时候可以离开重症室?”
“至少还要一个星期。”
“他还是没想见见你?”又跑了几百米,Felix再次斟酌着开口。
“没有。”Mark没什么表情地回答。
“你在不高兴吗,Mark?”Felix侧着头看Mark,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Mark感觉到他的眼光,疑惑地问:“为什么?”
“不……”Felix犹豫了一下,“我只是不太理解,你们相爱……好吧,never mind……”
尽管Felix语焉不详,Mark还是听懂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往前跑了很长一段路才开口:“这是他的战役,他有权利选择应对的方式。”
Mark选择了一种非常文艺的说法。
这并没有多奇怪,毕竟Mark在文学素养方面,其实不比Chris这个获得哈佛历史和文学学士学位的优秀PR差。
很多人误以为Mark这样理智与自抑到了极点的人,与感性的文学应该是绝缘的。但事实上,恰恰是文学使Mark变得更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