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跑步后,Mark散步回酒店。
随着上班时间逐渐多起来的人,新加坡街头呈现出经济高度发达的东南亚国家的早晨热闹景象。
今年新加坡脱离了前几年低迷的困局,经济有复苏的上行趋势,失业率也显著下降,因此早晨的通勤氛围实在热闹。
清新的空气和朝气蓬勃的景象,让Mark原本阴郁的心情也明朗了不少。
无论怎么说,一切都在好转不是吗?
至少比起发生车祸的那个可怕的夜晚,比起抢救时手术室上亮起的刺眼红灯,比起Eduardo长达一周的昏迷不醒。
要知道那时候Mark考虑的还是如果他失去了Eduardo该怎么办这样的问题,而现在?Mark烦恼的是该怎么终结Eduardo的噩梦,让他开心起来。
这些问题放在两个多月前,Mark可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从这种意义上看,Mark觉得自己至少不应该如此消沉。
回到酒店后,Mark先洗了个澡,然后吃了一顿尚算丰盛的早饭,接着写了七八封邮件给自己的高层们宣布自己将在新加坡逗留可能超过两个月的决定,又花了两个小时解决了董事会。
这没有Felix想的那么难办,毕竟董事会里有像Peter Thiel这样很相信Mark的人,还有只看年度数据的家伙们,Mark这么多年运营Facebook,他的能力早就不容置疑了;剩下难搞的那个,在上个月想要把Mark踢出董事会的失败革命中,被暴君狠狠收拾过,现在还处于夹着尾巴做人、对Mark敢怒不敢言的状态中。
Felix已经去Facebook在新加坡的分公司了,接下来Mark还会从门罗帕克调两个助理过来协助他的跨国工作。
Mark回到医院时已经是下午了。
到的时候,Glenn正在帮Eduardo做无负重的关节活动。
他卧床有点久,肌肉萎缩,腿没有以前那么漂亮,甚至是有点难看了,左腿小腿上还有一道长长的疤。
那是车祸后,他卡在驾驶座,被变形的车门割得血肉模糊的。不过幸好只是皮肉伤,现在已经愈合了,但伤疤还在。
Eduardo看到Mark,立刻露出不自在和紧张的表情,他拉扯了一下裤管,停下动作。
Glenn也停下手,犹豫地看了看Eduardo,不知道该继续还是终止。
“需要我回避一下吗?”Mark问。
“啊?”Eduardo回过神,犹豫了一下,摇摇头,“不用了,也不是什么事情。”
“那你等会儿,Mark。”Glenn舒了口气,“很快就好了。”
Mark点点头,把手插进帽衫口袋里,坐到沙发上耐心等待着。
确实如Glenn所言,完成几组关节活动不需要太久,Mark也许就等了大概五分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