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角躲在弟弟身后,单手牵着他袍角遮掩身形,等老君携了那仙子进去,才敢轻轻呼出一口气。
想起自己方才无礼,他哆嗦着问银角:“这是个什么来头?”
银角和他同时到这兜率宫中,金角不知道的,他又从何得知。但见兄长吓白了一张小脸,恐带他进去被那仙子苛责刁难,只好在宫外缩着安慰。
挑水的小童眼巴巴见绛珠进来,殷勤地倒上两杯茶水,便乖巧站在老君身后,不时偷看那姊姊一眼。
老君请她安坐,将人上下打量一番,才摇头道:“那朱果可是给了他?”
绛珠甜笑一声,点头道:“果然瞒不过老君法眼。”
“他本是应劫而生,你又是何必?”老君用一口茶,忽又叹道:“罢了,你今日待他的深情厚谊,未必不是劫数之定。”
“那便当我随波逐流。”
绛珠也呷一口茶水,见那水中灵气馥郁、温养五脏,便从袖中取出一包“千红一窟”,说道:“今日来的匆忙,这茶也是友人所赠,便转赠老君品尝吧。”
小童代老君接过,跑去后头另起炉灶,细细将这茶水煎出来。
没有旁人在侧,老君一弹指立下结界,这才和绛珠闲叙前情。
“我此番来,却是想请你引荐,往上清天弥罗宫中求见元始天尊。”绛珠抿着嘴,眉间满是红尘烦扰。
老君便皱眉道:“你同他相生相成,却也不好用情过深。”
绛珠知他好心规劝,却忍不住一笑。强极则辱,情深不寿,可不就是她和悟空的写照,也是这大千世界芸芸众生的痴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