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芬格尔再度打断他,“你瞧瞧楚子航一脸生人勿近的样子,只要你出了点事,要么就是学院先发制人,要么就是他暴动引来全世界秘党的追杀。”芬格尔大口喘气,“你不知道你的s级身份是多么大的作保。”

“可你当时在听证席上不就是为了保下他吗?还有校长副校长、教授他们。”

“你当时打的包票是楚子航不会伤害你,他们也认可了所以才容许他活到现在!”芬格尔指了指路明非受伤的脚踝,“你看看,这是‘不会伤害’的意思吗?我这次来探望你就是要确认你在看护楚子航的同时能否保证自身的生命安全。”

“除了这些没有别的了啊,他又不会吃了我。报告完全可以乱写啊,师兄你在卡塞尔念了十年还不会写报告吗!”路明非气急败坏地说道。

“我当然会写!我会写你和他只是朋友关系,照片也给你ps到诺玛都认不出来的地步。但是师弟你醒醒吧,楚子航这个样子,保持个鬼的人类意志,他再也不会回来了!”芬格尔吼道,“你真的要在塔耳塔洛斯耗完这一辈子吗?”

路明非忽然平静了下来,神色清明地看着他:“没错啊。大不了我最后,带他一起走呗。想想还是很带感的。”

“我不能丢下他一个人。”

芬格尔沉默了良久,突然蹦出一句:“e on,boy!”

路明非:“???”

“那你就去做吧。你发狠的时候,全世界都得为你让步呀。”芬格尔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咕咚咕咚仰头喝起了营养快线,企图把自己灌醉一样,然后骂骂咧咧地说了一句,“师弟我还是不太懂你的口味,就没有烈酒吗?”

路明非指了指角落:“冰箱里自己仔细找找。”

芬格尔哼哼着,把空瓶远投进垃圾箱里,晃晃悠悠地走到冰箱前,在里面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