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妙走进走廊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关灯,此时整条走廊都是漆黑的一片,只有她自己借助系统页面的光亮站在一间屋子的门口。

里面静悄无声,望月妙稍微打开了一点门缝,莹黄色的灯光就从里面泄露出来。她慢慢地趴上去,一只眼睛凑在门缝里看。

——并没有发现迹部景吾。

望月妙轻轻地推开门,这门质量很好,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她轻手轻脚地走进去,然后背靠着门缓缓关上,四下打量。

哇哦……迹部少爷的卧室……

斜对角有一扇门,里面也亮着灯,有哗啦啦的水声从里面传来。

呵呵,果然还是来了洗手间。

望月妙顺手关掉了屋里的所有灯,顺便走到墙边拉上了窗帘,然后静静地站在被窗帘遮蔽的墙角,等待着猎物落网。

迹部少爷没让她久等,门把手咔擦一声然后旋转,这扇门被他一下子拉开,紧接着人就迈步出来了。

以系统页面的亮度,足够望月妙看到那张脸上一瞬间露出的错愕不解。洗手间的门在他身后随着惯性撞上,将仅有的光线吞没干净。

望月妙几乎在门关上的同时窜了出去,左手翻转捂住他的嘴,就势一推将他按在地面柔软的地毯上;迹部景吾顾不上整个人突然倒伏在地上的痛意想要挣扎,被她强硬地坐在背上,两条腿分别压住他的胳膊。

因为左手一直捂着他的嘴,望月妙不得不稍微向下趴了一点。她低垂下来的头发,与他胳膊接触的双腿,挣扎时手指偶然蹭到的裙边,都足以让迹部景吾察觉到对他搞突然袭击的是一个女孩子。

望月妙纳闷地看了一眼突然安静的迹部少爷,空出来的右手在他后颈比划着。太久没用过这么暴力的手法,万一伤到了迹部少爷就不好了。

一个手刀,迹部景吾连哼都没哼一声,头软趴趴地栽了下去,望月妙赶紧拿手在他脖子某处摸了摸。

啊,还好,还活着。

所以说,把人打残容易,但是要打晕,可是需要技巧的。看来她也没有退步多少嘛。

望月妙得意洋洋地在他眼角的泪痣上戳了戳,顺利地得到了通知,20分到手。

她临出门的一刻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少年,想了几秒,然后走回来把他拖起来,放在温暖柔软的床上,脱了他的鞋和外套,给他盖上了被子,顺便还在他的头发上摸了两把。

为了我的积分,今天辛苦你了。

但愿我们以后不要再扯上一丁点的联系。

望月妙一想到这里,脚下的自行车更是蹬得飞快。

那天的宴会,直到结束迹部景吾也没有再出来露一面。迹部家的佣人过来和迹部董事说他儿子已经上床睡觉的时候,附近的望月妙清楚地看到了他脸上一瞬而过的惊诧。后来他用“犬子刚回国,还不习惯国内的气候,身体有些不适”的说法糊弄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