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吗?
辉夜妙没给他留一点儿机会,她在下一秒瞬身而至,手里冰凉的刀刃划过对方的脖颈,带起了一道血红。
“你在想什么?”她避开已经血淋淋的男子,往后退了两步,“血继限界很难见到吧,是不是觉得,捉住我卖掉,后半辈子就衣食无忧了?”
男子已经没有余力,堪堪凭借数根插在他身体里的骨刺维持着站立的状态,可谁都知道这些骨刺带给他的是难熬的疼痛和致命的伤害。
他瞪着滚圆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辉夜妙,辉夜妙抿着嘴笑了一下,道:“抱歉啦大叔,为了我的安全,只能这么对你了。对了,从你那里偷学到的水遁,我会好好继承发扬的。”
男人不甘地嗬嗬着发出嘶哑的声音,可最后还是慢慢停下了呼吸。
这应该算是她在这个世界亲手杀死的第一个人。
以往遇到的袭击,她基本都是以防御为主,出击之类的全都交给其他忍者;即使对人有所伤害,也没有一次致命的。不是做不到,只是潜意识依旧有些退缩。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可惜这个世界所有枪/械都上了锁,远程攻击的武器就剩下□□和弓箭了,飞镖之类的暗器又不能保证百分百的击杀,万不得已之下她只能拎着冷兵器上了。
为了活着。
抱歉。
辉夜妙甩了甩手上沾到的猩红,垂下眼睛不再看他。
稍作休息之后,她处理好男人的尸体和自己留下的骨刺,偷偷回到了大名府。没有人会对一个流浪忍者的消失起疑,大多都认为他是不耐现在的状况自行离开了。新招募的人员很快补充到位,今天的茶之国也是一如既往的和平呢。
除了辉夜妙,没有人知道那个男人已经死掉了,尸体埋在地底,腐朽化成灰。他们甚至渐渐忘记了他的名字。
这就是系统要她见证的忍者吗?
忍术,修行,任务,修炼,杀人或者被杀,这些是贯穿大多数忍者一生的东西,他们很少有能够寿终正寝的。忍者世界从来都不太平,迄今为止的六年前,一场大战刚刚结束。即使接下来没有什么大规模的战役,可争斗永远不会消失。成为忍者是在这个世界生存的保障,但是忍者是注定要用沾满鲜血的手活着的,即使哪一天自己的血沾到了别人的手上,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