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都未再有动静,应该是没有跟过来。”温逐流扶温晁在桌边坐下,他却吓得整个人蜷缩在桌脚,连坐着也不敢。
温逐流倒不勉强,用小木棍挖出一小点药轻轻点在温晁伤口处,刺入大脑的剧痛使得温晁忍不住嘶喊出声,生理泪水滚滚流出。
温逐流忙掐住他的泪痕道:“别哭,眼泪会刺激伤口难以愈合。”
“温逐流,那是什么东西?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温晁拽紧温逐流的手腕询问,满目都是惊恐惧怕。
“……不知道。”温逐流回答。
是真的不知道,出现的太诡异,完全寻不到踪迹,好像鬼魂一样来无影去无踪,一个晚上就把温晁折磨成这样。但又不急着杀人,只一路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猫捉老鼠一样看着温晁东躲西藏的往岐山方向去。
江澄恨毒了温晁,虽震惊他眼下这等惨状,却丝毫不同情,反而觉得解气。同时心里又疑惑,温晁口里的“那东西”究竟是什么?他是被谁弄成这般鬼样的?
正在心里思索,一阵悠扬的笛声响起,仿佛就在耳边,又好似从远远的天边传来。温晁一听这乐声便吓得撕心裂肺喊起来:“他来了,他来了……”整个人竟朝桌子底下钻去。
轻微的脚步声从客栈大堂慢慢踱上楼梯,踩在木板上发出一阵挤压声。紧闭的大门无风自开,一道黑色身影出现在门口,他嘴角漾笑手持铁笛,坠着的玉莲花穗随着他轻敲手心的动作而幽幽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