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剩下的时间里他们俩都在睡觉。等伊路米终于起床以后,他去厨房倒水,发现西索窝在小房间的沙发上,身上裹了一条毯子,正在玩纸牌。

伊路米也加入了进来。西索指了指蓝色天鹅绒沙发的另一头,又拽出一条毯子。伊路米一言不发的接受了。

“金罗美?*”西索一边洗牌一边问道。

* Gin Rummy 一种纸牌游戏

“嗯。”伊路米盘腿坐了下来。西索刷刷刷洗牌,伊路米像个新娘似的把西索给他的摊子裹在身上。

他们俩一直玩到日落西沉,有点余醉未醒,又很精神抖擞。

伊路米不愿承认,但西索说得对。晚餐和饮酒确实乐趣十足。他对家的渴望更像是一时饥饿,而非撕心裂肺的饥渴。

他们四个都死了?

史法奥震惊地看着手机里的信息。经历过一次突袭之后,西索和伊路米都衣冠完整地回到了竞技场。而他先前居然还觉得派四个杀手好像太多了。

一股寒意窜上他后背。他咽了口口水,翻到下一页信息,里面是照片。他雇佣的四个杀手血淋淋的尸体横躺在肮脏小巷里。他们甚至都没费心遮掩一下;这一对是自以为有多么遥不可及啊。

史法奥不是胆小之人,但他知道自己的界限何在。他下定决心,坐电梯去到两百楼,拜访了那里的前台。

她正坐在那里看杂志,一头红发扎了个高高的马尾。

他清了清嗓子,她抬头笑了,“史法奥。你好呀,有什么新闻吗?”

“你的直觉错了,”史法奥说,“西索不是威胁。”

前台皱起眉头,“我不懂。”

“我查过了,他没在杀人。”那他妈就是在搞大扫除,但这与主题无关。“你没什么好担心的,随他去吧。”

“但我很确定呀…”她握紧了摁在衣服上的手。

“嘿,”史法奥说,“你不相信我吗?”

“当然,史法奥。我相信你,没错。”她清了清喉咙,点点头,接着又露出那张训练有素的中立性愉快表情,“谢谢你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