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勒妮!”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她浑身一抖,看向右边原来还有一排三座的沙发,那里做了一位白发老者,带着渔夫帽和一副眼镜,睡眼惺忪显然刚刚是睡过去了说了梦话。他左右看了看,反应有些迟钝和尴尬,随后碰上了南希受了惊的眼神微微欠身表示歉意。

南希恢复原来的神色,眼底的难过全部掩去。

“呵……”她和那个老者一起看过去,是以为棕色偏金的男人,蓄了点胡须,南希只觉得分外眼熟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轻轻笑了下向这个气色不错的白发老者举了举咖啡,老者友好的一笑,显然他们是熟悉的,南希打算告辞离开。

那个英俊的男人笑着继续说:“我们一生都被误解,不是么?”

这是已经进入聊天模式了么?老者明显也对这个话题感兴趣,他看了眼南希,绅士的站起来,走到那个男人身边不远的位置坐下。

他们看着南希,南希只好介绍道:“你们好,我是南希。”

“你好,我是弗雷德·巴林杰。”

“你好,我是吉米·阙一。”

见她没有过去的打算,阙一端着咖啡继续刚刚的话题,缓慢开口:“因为我们都让自己向小小的轻率屈服过那么一次。”

弗雷德道:“轻率是一种无法抵抗的诱惑。”

南希表示无异议,这种话题深沉的像海底下的生物,平日看不见,机缘巧合遇见一次就感叹深沉里的才是真朴实,长得丑陋包涵了鲜美的滋味,肉质鲜美甘甜。

她还在想深海鳗鱼和深海鱿鱼的不同时,对话差不多也已经进入到尾声。

“我在研究一个角色。”

“是一个快乐的角色吗?”

阙一抿了口咖啡,眼底闪过笑意:“那要看你怎么想了。”

弗雷德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站起来看了看南希和阙一,示意:“我想我现在应该去睡觉了,再见。”

“再见。”

“再见。”

南希和阙一先后说完,目送他离开。

话题结束后南希依旧沉默,对她而言是没有发呆的背景音了。她看向之前卢卡斯的位置,虽然有点远,但依旧能看清位置上的人已经离开了。

想来应该是小家伙犯困去睡觉了,喜爱小提琴的孩子真乖。南希感慨,虽然她只熟悉这么一个学习小提琴的孩子,虽然他现在拉的曲子还像是在锯木头。

阙一又开口,慢悠悠的一针见血:“你看起来还很年轻,对我们刚刚的话题并不感兴趣。”

“如果你把胡子剃掉也很年轻,我们应该才相差六岁,阙一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