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初秋时节,满树的果子红的喜人,个个像小灯笼似的挂在枝头,给人富贵盈门的感觉。
紫华苑院里这棵海棠树,已经长了将近百年了,据说是王熙凤的曾祖爷爷在开府的时候亲手栽种的,象征着王府一脉“玉堂富贵”。
也不知道这栽种海棠是否有效,反正百年来王府还算鼎盛,现而今看着这棵海棠树苍如华盖,枝繁叶茂的样子,到让人期盼王府日后鼎盛非常的样子。
越看越喜爱,王熙凤甚至伸手摘了一片略略泛黄的叶子,玉手描摹着树叶的脉络纹理,想象着它曾经的苍翠欲滴,风华正茂,不光如此,渐渐地她也联想到了自己尚未展开的未来。
王熙凤正自己在海棠树下得趣儿,那边赵夫人已经梳洗完毕,派了大丫鬟赤芍来请王熙凤进去。
被这么一打断,王熙凤也没心思继续往下展开,理了理姿容,王熙凤带着平儿、喜儿便跟着赤芍往赵夫人住的正房里去。
此时的王熙凤虽然有凤辣子的名声,但为人还不张扬,毕竟真算起来,她也只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女罢了。
一边往里走,王熙凤一边小声的向赤芍问话道:“婶婶今儿个身体又不爽利了?”
前头引路的赤芍低声回答道:“可不是,昨儿个晚上奶奶就觉得有些头重脚轻,想想天晚了就没折腾,不过到今儿个早晨就起不来了,现在正在榻上歪着呢。”
听赤芍如此说,王熙凤继续追问道:“要不要紧?可着人请了大夫过来?”
赤芍回答道:“奶奶并无大碍,就是浑身乏的紧。已经派人去请了南胡同的金大夫,想来一刻钟也就到了。”
说了这几句话,几人便到了正房门前,王熙凤跟着赤芍进了屋内,便见到赵夫人脸色不是很好的歪在榻上,那脸色中苍白里透着灰暗,眼睛也是半睁半闭的,显得精神头儿不大足的样子。
王熙凤先是给赵夫人行了礼,然后便行至榻前,轻轻的给赵夫人捶腿。一边又嘘寒问暖的道:“我刚听赤芍说婶婶身子不爽利,可是又病了?婶婶平日里可得多注意注意身体,否则以后可怎么叫侄女我放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