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至今都不明白前一天还带着他穿过山野和森林,教他练习如何使用散魂铁爪的哥哥为什么会在突然之间翻脸。骂他是不知廉耻的人类女人生下的杂种。
他能忍受杀生丸骂他半妖,骂他肮脏又卑贱,但他无法忍受那混蛋辱骂他的母亲。他发狠地揪住杀生丸的衣袖,狠狠地咬住杀生丸的左手手腕。
那时候他的牙齿还不是很尖利,但是杀生丸的手腕上还是渗出了鲜血。
之前有过很多妖怪前来挑衅,杀生丸不屑于和他们战斗,他只用挥舞光鞭就能轻易地撕碎他们。那些杂碎,甚至连他的一片衣角都触碰不到。
然而他却让杀生丸的手腕流出了血……他的心颤抖了一下。
抬眼向上望时,大妖怪正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他,那冰冷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件死物。然后手腕轻轻一扬,他就被凌空甩到了一个虫怪的巢穴之中。
那些丑陋恶心的杂碎张着臭烘烘的口器扑向他,他只来得及看到一片洁白的衣袖在风中轻盈地飘荡。杀生丸决绝地转身,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然后虫怪们一涌而上地淹没了他。
对于那天后来的记忆,犬夜叉很模糊。
他只隐隐约约地记得那天夕阳如火,自己的眼前不停地晃动着一片血红。鲜红的液体浸满了火鼠裘,有虫怪的,也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