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移动的星子游走在他周围,他运起所有的灵力,与之抗衡,使其归位。但那些星子却好似全然不听使唤般,岿然不动。所有的灵力全都反噬到润玉的身上。
夜风依旧肆无忌惮地席卷着布星台上的一切,无序,混乱,时间陷入虚空。
润玉倏地吐了大口鲜血,无力地跪倒在布星台上,晕了过去。
等到润玉醒来的时候,布星台已经恢复了平静空寂。星子归位,正序地落在轨道上,规律地运转,周围没有一丝风。
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刚才难道是心魔幻境?
润玉坐起身,地上的鲜血已经不见了。他试着调息,心口绞窒,又忽地吐了口血,看来自己的确受过伤。
“陛下,你怎会受这么重的伤?”润玉正欲起身,却发现身旁不知何时立着位青衣银冠的女子。女子急忙去扶住他,轻声询问,语气里满是心疼。
那位女子又拿出一块云帕,欲去擦拭润玉嘴角的血迹,
“我没事,”润玉接过云帕,被女子扶着站起身,自己擦了擦血迹。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子,心里略有些疑惑,“邝露怎会在此?”
“邝露,你此时不是应该在太巳府吗?”润玉自然地将帕子递给身旁的女子,问道。
“太巳府?”女子似有些疑惑,又道,“陛下可是忘了,太巳府早已被陛下赐名为慈济宫。”
陛下?慈济宫?听到这些话,润玉又疑惑又惊诧,抬眼凌然地看着邝露,有些愠色道:“邝露,你今日怎如此胡言乱语?”
女子倏地跪了下来,惶然道:“邝露知罪,邝露回太巳府便是,只是陛下的伤……”
“我何时让你跪我?”润玉伸出手,扶起邝露,淡淡道。
他转过身,不去看她,望向头顶星辰:
“北辰星,怎会如此?”润玉惊惶道,原本及其黯淡的北辰星,此时却异常明亮,众星紧紧环绕着它,众星所向,万光归元,牢不可破,坚不可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