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蜻蜓点水,也并非是浅尝即止,蔡居诚觉得小哑巴像个伴新生而来的鬼怪,正咬着他的唇,想从里头吸吮出他的魂灵来。
蔡居诚已有好久不曾被这般亲吻过,他早就死了这么的一颗心,原来他只想解脱,后来又只求不死,没想到想来想去,最终还莫名其妙得了更多。
本来还觉得也许是非邱居新不可了,点香阁里让谁碰都觉得浑身难受,蔡居诚自嘲道,现在看来不过如此,若有谁与他这般日夜相处,待他如待亲人一般,他又怎么没法再把那颗不动了的情心从灰里拨出来,让它再为别人擂动如鼓呢。
小哑巴从他面前退开,他们仍贴的极近,子夜最喧嚣时已然过去,现下四周越发静寂,连他的呼吸他自己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什么时候开始的?”
蔡居诚问。
“最开始时”
小哑巴写。
蔡居诚给了他一拳,即便那拳他已经用了八九分的力道,对一个内功具在的修道之人来说不过是挠痒而已。小哑巴或许是被打得愣住了,等蔡居诚揪住他的衣领再加深这个吻的时候他没有反应过来。
“我们回去。”
蔡居诚贴着他的耳畔,呼出过去苟延残喘的最后一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