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转向自己这边,装作不经意地道一声“你来了。”,眉间唇角却已经挂上了经雪不化的笑意。
邱居新没有更多的所求了,一为大道,二为他。
邱居新在蔡居诚的额角落下一枚亲吻,朝着刚刚摸进来目瞪口呆的萧居棠举起了一根手指,压在唇上。
“他睡了。”
邱居新轻轻地用口型说。
“师兄…”
萧居棠跟在邱居新身后。
这条地道他已经来过了不止一次,他时不时逃掉课业满山跑的时候便要钻进这个活板门,走过一条极长极黑的长路,左手旁有几间屋子,须按动开关才能打开暗门,而蔡居诚便在里头第三间。
“你与我说说外头怎么样了。”蔡居诚每每见到他溜进来的时候都要这样问一回,“那狗皇帝没有再为难武当罢?春节后的风雪也差不多该过去了吗?你到底是怎么每回都能趁小哑巴出去的时候摸进来?”
前面几个他都能告诉蔡居诚。皇帝没有再为难武当,不过也可能只是钓鱼之前松松线让鱼再挣扎远些,勾扎得再深些。风雪已经过去了,太和殿后的桃花被打得落了一地,踩到地里都会散出阵阵幽香,闻师叔还去摘了好些,今年的桃花酿许是要比往年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