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都不知道关上!”蔡居诚在被子里暖了些,又开始活动嘴皮子,“这次是把我关在外头了,下次要是夹了我手指头怎么办…”
“别走”
小哑巴没听他说话,只是在他手上这样写了,便紧紧地抱住他,把他胸腔里的空气都挤出来一般,让他话都说不出了。
“走什么走!”蔡居诚憋得拍他的后背,“你别又发病,我还能走去哪?”
小哑巴这才松手,眷恋地抱着他,在他颈间轻蹭。
“你下次把门给关好,”不知气氛为何突然这般,蔡居诚还有些别扭,“外头风怎么突然这么大,你是不是出去忘了关活板门,要是再有人溜进来,看见我在此处,不是要吓死…”
小哑巴沉默着,在他肩窝里点点头。
“我要是走,肯定会和你说的。”
蔡居诚说。
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邱居新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良药也好,忠言也好,就算是活死人肉白骨的灵药,太苦了也难免让人痛上加痛,就算是救命良言,太真了也难免叫人心扉骤痛,像火辣辣的一勺滚油,呲啦浇在那早就挨了几千刀的心上,一下子就烫出了花来,还未流出来的汩汩鲜血都直接被漉得凝在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