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师兄一起。”
他说了这句话便再没回答,任凭蔡居诚在那低声咒骂他,说他装聋作哑,他也没再给自己辩解半分。
等到他拿着热过的汤饭和药端上来,蔡居诚便已经不骂了。邱居新还以为这遭便就这么算了,等他到了旁边,蔡居诚却又突然来了一句,“你到底是为什么?”
“不为什么,”邱居新把那些吃食和药放在铺好的毡子上,“师兄吃罢。”
“我说真的,”蔡居诚皱着眉头,“我想不明白。”
“师兄不明白什么?”
不明白的事情多着呢,比如说这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到底有几分爱恨多少心意,你在想什么我又在想什么,你求不得还是我不能给。各自为营,对弈台上,几分输赢谁都说不准,底下的盘根错节却再也择不开了。
可是他最不明白的还是这样一件事。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蔡居诚知道自己不值得怜爱,更不值得那些好。他算看清楚了,自己一只杂毛鹌鹑,被人称了几年鹤之姿便找不到北了,谁对他好他便要乱咬谁,总之没人能在他手底下得半分舒坦。他现在也算是看开,与其等着别人割断他的妄念,他不如自己先开口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