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明白了吗?”

邱居新那个狗东西还要不依不饶,他不多嘴还好,多嘴问这么一句蔡居诚便想打死他。“不明白!闭嘴!”他不想吼人,却还是忍不住真情流露,张嘴便没好气,“饭准备好了吗,你就这么多话?”

“嗯。”

邱居新把吃食递给他,看他恨恨地咬饼子和汤,好像每一口都在生啖他的血肉,恨不得用这副口齿就嚼碎了他。

慢慢来,邱居新想。

他收起来的那张信纸上郑居和的“徐徐图之,不必忧心师门”几个字仍历历在目。

自然是要徐徐图之的。

往后的事情不再赘述。

他们两人又行了将近一月才到了中原,中间发生了的故事有千千万,蔡居诚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又和他扭到了一块去。他们这样到了中原,同郑居和的朋友见了一面,那不知道哪来的朋友便留了个宅子给他们,据说是在武当山门名下,给弟子们落脚用的,三进三出,大而精妙,实在是建得漂亮。

“郑居和怕不是倒卖武当弟子才弄来的这些钱,”蔡居诚那个时候评论道,“这墙都快有弟子房的成倍那么高了。”

他这些日子来日日吃药,发觉眼睛越发好,邱居新还给他求了个敷的东西,更是有用,现如今他已经不止看得见光,什么东西的大概轮廓都能看出来一些,夜间里做噩梦都少了许多。

全身上下都要好了,蔡居诚想,怎么就这么容易便好了呢…和邱居新也是,世事难料,自己怎么也就不明不白地谅解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