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翻了翻患者的病历,“旗木卡卡西,需要打止痛针吗?”

“不用,我不痛,谢谢。”卡卡西顶着有些潮湿的额角说。

刚刚缝合的伤口,一定很痛。

带人在卡卡西额上轻轻一吻,红豆花的香甜淡然悠远。

动容,低声威胁,“听医生的话,不然我现在就走。”

“打了针就会睡着,我不想睡觉。”卡卡西依然拒绝。

不是不想睡,而是不敢睡,闭上眼就跟梦纠缠不清,闭上眼就看到有人笑,听到有人哭。他害怕做美梦,他怕梦醒后与现实世界落差的失落和不安,他害怕做噩梦,他怕坠入永恒的梦魇永世不被唤醒。

“卡卡西,我给你唱歌,要听吗?”带人笑着揉乱了卡卡西的银发。

“嗯。”卡卡西心里暖暖的,带人总能给他这种感觉,“你不走了?不去开会了?”

“什么都没你重要。”带人回答,“你不想我去我就不去。”

病房里响起了带人的歌声,干净好听的声音,美妙绝伦的旋律。

“你不会再赶我走了,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对不对?”卡卡西突然抬头。

“不会赶你走,一直在一起,不分开,我发誓。”带人将卡卡西抬起来的头又按回怀里。

这时。

带人给医生使了个眼色,在卡卡西将头埋进自己怀里的时候,医生悄悄将止痛药从静脉输液管里推注了进去。

对卡卡西来说,和带土不同,带人总能想到不使用暴力,不知不觉让他做不想做的事却又能哄他开心的办法,带人总能给他最温暖的体温最灿烂的笑颜,在他很累很疲倦的时候,展开臂膀让他依靠,敞开港口让他停泊,原来,幸福两个字的写法有很多种。

麻药起效,怀里的卡卡西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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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

卡卡西终于出院了。

生活也日渐走回了正轨,回到了带人早出晚归的去警署上班,卡卡西回归警校读书,夜晚继续在井野服装设计公司兼职的日子。

木叶警署公寓。

傍晚带人加完班回到家,看到也正好做完兼职刚到家的卡卡西。门口的带人摸了摸裤子口袋里的一对,给卡卡西买的红绳串起来的情侣手链,手链上镶嵌着一颗一颗不同形状的铂金块,每一块都有被刻上字母,一串的字母连起来是Purity,意为简单纯粹不惨杂质单纯的感情,另一串则是Loyalty,意为爱情的忠诚,你是我的唯一。

情侣之间,送手环的寓意为,拴住你,一辈子。

卡卡西不可能不知道。

“卡卡西。”带人叫住了正收拾好衣服准备去浴室洗澡的卡卡西。

“嗯?”卡卡西停下来。

带人缓缓走到卡卡西面前,掏出了那对红绳手链,将其中刻有Purity的一串递到卡卡西面前,“送你的。”带人声音低低的,心里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