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身后一股力量拉住。

转身。

迎接他的是一个温暖的拥抱,深情的吻。

十八年了,这是管家第一次看到两个少爷之间除了吵架打架之外的第一个亲密的动作,而这第一个亲密的动作居然是一个缠绵的深吻。管家揉了揉瞪得又大又圆得眼睛,战战兢兢的退出了客厅。

从拥抱到深吻再到激吻,两个人都带着恨不能将对方吞吃入肚的凶狠。

划过脸颊的眼泪,流进了带土的嘴角。他第一次尝到了卡卡西眼泪的味道,又苦又涩。带土不舍的松开了在自己面前抽泣的卡卡西。

“你想我吗?”

“为什么要想你?”哭腔断断续续。

“你不想我吗,别装傻。”一个你不再想念不再牵挂的人,为什么见到对方会哭呢?

带土摸着卡卡西柔软的银发,不知摸了多久,卡卡西那一头挺立的银发已经被他揉的乱七八糟。卡卡西就这样靠在带土胸口,任由带土揉着自己眼睛都快闭上。

动作停下了。

“很晚了,回去吧,明天还要上课,我送你。”

怀里的卡卡西被吵醒,“不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一句简短的告别。

卡卡西推开门走了。

望着卡卡西逐渐淡去的背影,带土回到卡卡西的房间,从枕头上拾起了那天自己给卡卡西准备的十八岁生日礼物,喃喃自语,“卡卡西,又忘记给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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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警署公寓。

带人开车回到家。

他推开了门,冷清无一人,房间里却亮堂堂的一片。

桌上一个已经准备好的插满蜡烛的生日蛋糕,旁边一个便条。

他走过去,撕下了便条。

便条瞬间被撕的粉碎,被扔在了地上。带人他很在意,很生气,他一拳打在了餐桌桌面上,桌上的蛋糕这巨大的冲击力震动,在桌上弹跳了几下,空中回荡着被拳头击中桌面时发出的巨大声响。

他的心在淌血,止都止不住。

带人突然间产生了一个悲观的想法,自己与卡卡西之间大概永远像这样隔着,远时天涯,近时咫尺。他可以进入卡卡西的身,也自信已经进入卡卡西的心,只是他永远触摸不到卡卡西心底最深刻最浓的爱情。

带人颤抖着闭上了双眼,房间安静的如同一潭死水,心里的声音被放到无限大。

滴答————滴答————

是带人灵魂淌着鲜血的声音。

带人望着桌上的生日蛋糕,掏出了口袋里的两张电影票,靠着墙壁缓缓滑落在地。

卡卡西,你在可怜我吗?

卡卡西,带人需要人同情吗?

卡卡西,伤在我心的你,也会觉得疼痛吗?

卡卡西会为带人担心,会想念,会主动亲近,会因为带人与琳暧昧而吃醋,说他爱上带人也不为过,但他永远无法像爱带土那样爱别人,至少带人是这样觉得。从记事起就喜欢带土的卡卡西,任凭卡卡西现在和自己住在一起,任带人占尽优势,却争不过时间,十三年的光阴,爱已经沉淀的多深沉,多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