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便好。”郑居和稍微有些难以启齿的模样,“还有就是…点香阁食物熏香皆有避孕之物,刚才那位大夫说居诚…很难再有孕了。”

“嗯。”邱居新注视着蔡居诚的眼神一直没有移开,“修道之人,不讲子嗣血缘,我不介意。”

他从今往后,只介意师兄一人,只介意此一事便好了。

大道无情,他却有情。

只要有情便够了。

但现如今的种种却证明,他真是大错特错。

邱居新空怀满腔情爱,却不知如何能让蔡居诚收到这些应赠给他的不屑之物。他既怕蔡居诚不屑一顾,看都不愿意看一眼,更怕他脸上带笑,好好接过却转眼就踏在脚下。

若要邱居新来想的话,蔡师兄成了他的双修道侣应算是他的高攀了。蔡居诚无论现在能不能提得起剑,能不能打得过华山弟子,在他的眼里,蔡居诚永远是他最鼎盛时的那个意气风发,笑看红尘的模样。

而现如今那个蔡师兄成了他的眷侣,今生只能执他的手,与他偕老。

邱居新每次想到都觉得他何德何能,竟然得了如此幸运的一个大礼。他内心那仅有的一丝阴暗对他说蔡居诚再属不得别人了,他脖子后头有自己留的印记,遮不住也抹不掉,他的牙曾刺进那个坤结里去,咬出鲜艳的血来,他的师兄曾仰着头,为他留下的疼痛与欢愉而悲鸣。他就像把一个漂亮的梅花白瓷瓶底刻上了自己的印,无论这瓶子是碎了坏了,或埋在土里几千年了,再被挖出来也还是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