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着手包往赌场外走。短短四天内,整个赌场都知道了这两天来了个奇怪的姑娘,她和各式各样的人玩俄罗斯轮。。盘,并且每一次都侥幸取胜。
毫无疑问,这是个令人上瘾的游戏。长期的非日常生活已经令黑手党们对身边的事物都麻木了,他们用酒精和女人刺激自己,试图让自己找到“活着”的感觉,可实际上,一切刺激都是有保质期的,当酒精和女人无法满足他们时,他们便会找更加惊险的游戏来刺激自己。
比如赌命。
麻木不仁者需要外界刺激来令他们对生活充满激情。我并不是很懂这些人――西西里的生活已经很惊险了,为什么还有人会寻求赌命的娱乐方式呢?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我被人拦了下来。
戴着墨镜的保安对我鞠了个躬:“小姐,我们老板有请。”
“老板”而不是“boss”。这是个很有意思的称呼,看样子赌场主人对权力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他可能真的是单纯地想要偏安一隅寻欢作乐。
我跟着保安进了暗门。赌场背面与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走廊上挂着各式油画,造型古朴的壁灯十分整齐地排列在壁纸上,我和保安的皮鞋敲击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们似乎走了好几分钟,领着我向前走的人停了下来,他伸手打开雕花的金属大门,示意我进去。
我下意识直了直脊背,花了好几秒钟反思自己现在的模样是否不太适合见人,然后摘下遮挡住打扮张脸的鸭舌帽,目不斜视地走进房间。
房间里弥漫着沁人心脾的香料味道。浅金色短发的男人坐在房间中心的沙发上,他身上套着蓝灰色的条纹西装,一双琉璃般的碧绿色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脸。
“我听说这两天来了个喜欢玩轮。。盘新顾客,没想到是一位美丽的女士。”他笑着站起身,我看见男人右手的五指套着复数的指环,个别几个造型很奇特,令人过目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