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疯了――准确来说,从那之后我就没有再正常过――我觉得把那个鬼地方烧了才解恨,于是就烧了它。
点火的瞬间我什么都没想,完全没有考虑过本部还有没什么战斗力的后勤人员留守。我跟他们都不太熟,平日里照顾我的也是南希,老实说我觉得后勤部门有不少人狗眼看人低,父亲不待见我,他们也不怎么待见我,所以我觉得他们是死是活都无所谓,就一起烧了。
我是个彻头彻尾的黑手党,人命在我这里自然也不怎么值钱。
综上所述,就算白兰真想杀我也无所谓,就当我还债了。
印着米尔菲奥雷家徽的轿车停在一栋看起来十分气派的建筑物前。这建筑物我熟得很,毕竟我在这儿生活了蛮久的,只是不清楚白兰到底哪根筋搭错了又喊人把马里诺旧址复原。
我跟着白兰下车。
米尔菲奥雷的首领做了个“请”的手势:“欢迎回家,切茜莉娅小姐。”
我有点烦躁,想抽根烟,一摸口袋却发现从复仇者监狱出来时走得太匆忙了,那可怜的半盒烟在火车上就抽完了,现在兜里只有个打火机。
“花了多少钱?”我“啧”了一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多,”白兰笑眯眯地领着我往里走,“比建米尔菲奥雷本部花的少。”
“我可以认为你在跟我炫耀米尔菲奥雷有钱吗?”我皮笑肉不笑地刺了他一句,“如果我还在上学,可能会很乐意接受你的好意,说不定还会主动询问你需不需要情妇。”
“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