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是个不错的开始。”柯拉松把她拥入怀里。

是夜,窗外月光皎洁,微风正好。夏露躺在多弗朗明哥怀中,今晚她失眠了。索性就坐起来,趴着窗台看星星。

“你干什么呢?”多弗朗明哥听到身边人的动静,睁开眼睛。

“多弗,我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吧。”

“在想什么?”多弗朗明哥把夏露揽了过来。

“其实也没什么,多弗,以前我们捡的那个音贝,还在吗”夏露想起多弗朗明哥八岁生日时自己把那枚音贝也穿成了吊坠送给他。

“哦,音贝啊,我说我扔了你信吗?”

夏露神色稍有些黯淡:“我信,你说的我都信。反正,那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她的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的,她还是希望多弗朗明哥并没有丢掉那枚音贝,那毕竟是她给他唯一的物品。

“呋呋呋呋呋,怎么了?不开心了?”多弗朗明哥见夏露微微撅着小嘴,也八成猜到她怎么想的了。

“才没有。”话是这么说,但是夏露的表情还是很诚实,在月光下,还蛮可爱。

“有就是有,你撒谎的技术可真烂。”多弗朗明哥一语就戳穿了她。笑道:“我骗你的,我没扔,不过我把它埋在母亲身边了。”

“是吗?”夏露抬头看他。

“是,我觉得你不会回来了,所以我就把它埋了。”多弗朗明哥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过多的回忆从前的事,因此他的脸上有一抹浅浅的笑容。

“所以,那个岛,也是你毁掉的吗?”想起登上曾经居住的岛时,映入眼中的那荒芜的废墟,萧条的景色,夏露不由得问了起来。

“恩。”毁了那座岛,这是必然的。一切的伤痛和阴影从那里开始,按照他多弗朗明哥的性格,定是要将那里的人杀得一个不留才算罢休:“怎么?你对那座岛还有什么留恋的吗?”

夏露长舒了一口气:“除了母亲的墓碑,没有什么可留恋的。那个岛,毁了就毁了吧。”说完这句话时,夏露自己也是一怔,原来她的心里对于那些回忆也存在着无比的憎恨。面对这个曾经伤害了自己和唐吉诃德一家的地方,即使是那些无辜的生命,她依旧可以漠然相待。跟着多弗朗明哥的日子,见惯了鲜血和杀戮,如今的自己,还真是和当初鹤阿姨教出来那个善良的小葵背道而驰了呢。

“多弗。”

“怎么了?”

“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我骗了你,你会不会杀了我?”夏露试探性地问多弗朗明哥,她知道,总有一天,她和柯拉松的过去会真相大白。她不知道,当那一天来临,会发生什么,她不知道,当得知一切后暴怒中的多弗朗明哥,会不会真的赶尽杀绝。

多弗朗明哥饶有深意地注视夏露,片刻后,反问:“你会骗我吗?”

夏露僵硬地摇摇头,实际上心里很不安,总觉得,多弗朗明哥好像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