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们有分寸，法制社会，法制社会。”斑笑了，吐出一大团白气。

政纯感觉插在他兜里的手被暖意包围着，抬头看向风雪里若隐若现的幼儿园，不再说话，也在围巾下露出微笑。

“琦玉老师！我爸爸妈妈来接我啦！”发现门口的人影后，苍真活泼得像林中蹦跳的小鹿，拽着老师汇报时还不忘回头看向这边。

“您好，我是苍真的妈妈，日向政纯。需要在这儿签字，对吧？”政纯对儿子做个鬼脸，然后接过青年手里的名册。

一群矮萝卜头也围过来。

“斑叔叔好！”炸毛小孩收到一记摸头杀。

“斑叔叔您剪头发了吗？”灰毛小孩观察点独到。

“斑叔叔，田之国好玩吗？”黄毛小孩蹦着高问。

斑的影分身每天负责接送孩子，和他班上的小朋友们更熟悉。斑保持着耐心一一回答千奇百怪的问题。

“阿姨，您好漂亮！”梳着高马尾的绿眼女孩拉拉政纯的衣角。

几个不知何时靠过来的女孩子也点着头。

“谢谢，你们也都很可爱呢。”蹲下身和她们平视，一人发朵木雕小花。

穿好外套、背好小书包的苍真被老师牵过来，将小手塞到政纯和斑的掌心，回头道别：“老师再见！小朋友们再见！新的一年再见啦！”

“再见！再见！”孩子们喊得一点也不齐，有人像是在唱歌，有人甚至兴奋地大叫起来，还有两个女孩居然抹起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