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好不容易把它逼到这个鬼地方。”黑长炸从坐姿改成蹲姿,用自身的重量压着帐篷边。“要不是为了对付它那沸遁,你我也用不着在这雪里打滚。”

“它肯定也知道低温环境对它不利,这家伙挺狡猾。”黑长直放下水瓶,用手背抹了把嘴。

“智商确实挺高,但连来场谈判都不敢,光有那脑子也没用。”

“斑,”皮肤黝黑的青年眼神有点无奈,“你不至于为了这点事生气吧。”

炸毛沉默地抬眼看他,手中动作不停。

一时间二人都不再说话,分头继续工作。

天色越来越暗,呼啸的风毫无退意,山壑中的帐篷像无边大海中飘摇的孤舟,随时可能被唯有黑白的世界淹没。

两个青年对视一眼,开始手脚麻利地整理营地。

“好像要下雪……唉,怎么才能让五尾停下来听我们解释呢……”

“我们跟着它跑了一个月,从草之国跑到雷之国,从未伤过它一分一毫,只为谈些对它有利的事——它却连正眼都不看我们一下!柱间!这他妈是得寸进尺!”斑使劲把布料捏成小小一团,塞进袋子里。

“消消气,消消气,”柱间坐在卷好的铺盖卷上系绳,“不是每只尾兽都像二尾九尾那么擅长和人类交流,你看三尾,到现在都还在当浮岛装死。五尾未必能懂我们追它是为了什么。再说它们活了那么长时间,有些……特别之处也是正常的,比如——那什么,’社交恐惧症’?”

斑奇怪地看他:“你在为尾兽开脱?五尾穆王在草之国和当地人常有来往,甚至被奉为瑞兽——这些情报里都有,你忘了?它明明就是在躲避与我们谈话,它很可能抵触木叶。”

说话间,空气流动突然变得更强,帐篷剧烈地抖动,如同有野兽在用利爪撕扯着布料。

“……这我真不知道。扉间告诉了你却没告诉我?我去,他是我弟弟还是你弟弟啊!”柱间的气场丧了起来,但加快速度收拾着行李,手几乎出现了虚影。

长钉被吹得从石中飞出,那轻微的声音在鬼哭狼嚎般的风声中极难分辨。斑和柱间同时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