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气了。”

“嗯?”安室透顿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拿起理穗拽住他衣角的手,放在手里轻吻手背,宛如一个骑士,“那么敢问,在下哪里又惹的公主殿下不开心了?”

“你又来这套。”

“这是公主殿下应该有的待遇。”

“……”理穗撇撇嘴,仿佛对这套每次都有用的方法嗤之以鼻,“你又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

闻言,安室透这才反应过来,他还没洗澡换衣服,现在正浑身尘土的坐在床上,还有几处不大的伤口,血迹已经凝固。

“你又不告诉我这次这么危险,让我听着耳麦里的爆炸声担心。”

连到最后耳麦没有声音,大概都是因为爆炸之类的危险事情毁掉了窃听器。

“抱歉……”安室透的指腹蹭了蹭理穗的脸颊,“下次一定不会让你担心了。”

理穗看着他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

她知道他是想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伤害。他现在也很疲惫,一整天的任务下来,回家还要哄她的小脾气。

可她也不想这样的。她和他同为警校毕业,成绩领先,同被派遣去做卧底——她并不比他差多少,她也不是玻璃柜里的瓷娃娃,她想一起帮他分担,而不是在他的保护圈里乖乖待着。

况且连一个小男孩都可以被他托付,为什么她不可以帮他呢?

天知道她在听见耳麦里各种爆炸声、建筑坍塌声之类的声音时,心里有多担心。

“我想帮你分担。”理穗按照心意说道。

安室透了然。

其实这也是他自私的小心理。他不舍得让理穗有任何危险,所以总哄着她在家等他,却也让她独自承受担心他的情绪。

他看着理穗倔强的眼神,立在心里那面“保护理穗不受任何危险”的小旗慢慢倒下。

——或许他的确做错了。

但他还有一点点的坚持,这点坚持让他和理穗眼神对战了一分钟,最后以失败告终。

“好吧……我的确忘记了你并不是小奶猫,而是能挥舞利爪的猫。”

理穗终于松了口气,“为什么不可以是老虎呢?”

“……母老虎?”

“……”理穗脸僵了一下,看着安室透憋笑的样子,一下子起身,搂住安室透的脖颈,凑近他的脸,呼吸的温热打在他们对方的脸上。

“你不知道母老虎可是很凶的吗?”她的鼻尖轻蹭他的鼻尖,偶尔嘴唇也会蹭过他的唇角,“趁你一不小心,就张嘴咬住你……”